——太原市“9·7”無名女屍案偵破紀實
  2014年9月7日,太原市迎澤區郝莊鎮觀家峪北山發生命案,太原市公安局迎澤分局縝密偵查、連續奮戰、攻堅克難,在太原市公安機關打響“四項戰役”伊始,成功偵破這起發生在“城中村”的惡性刑事案件,及時消除了社會影響,為太原市公安機關“四項戰役”迎得開門紅。
  9月7日,是中秋節的前一天。“叮鈴鈴……”下午6點報警電話卻突然響起,太原市迎澤區郝莊鎮觀家峪村村民郝某報警稱,其在觀家峪北山的杏林坪放羊時,被不知名的惡臭吸引至一處廢棄窯洞,發現窯洞內有一具屍體。突如其來的報警電話,讓迎澤分局的民警們即將到來的中秋假期突然“提前”結束了。
  接警後,迎澤分局迅速成立由副局長宋文廣為組長,抽調刑偵大隊、郝莊責任區刑警隊、郝莊派出所的精幹警力成立“9.7”專案組,放棄中秋佳節與親人的團聚,迅速展開案件偵破工作。
  屍源排查幾陷絕境
  接到郝某的報警後,太原市公安迎澤分局民警迅速趕赴現場。“案發現場地處偏僻的山中,驅車進入深山後還得步行二十多分鐘才能到達。且由於天色已晚,四周無光源,給現場勘查帶來極大地難度。”迎澤分局刑警大隊大隊長董波說,為了保護現場,民警只能先封鎖四周,在窯洞外面守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是中秋佳節。可籠罩在辦案民警心頭的,是密佈的陰霾。經現場勘查,屍體被土和石塊遮擋、掩蓋,頭部已成白骨且與屍體分離,屍體軀幹及肢体皮膚完整,死者為女性。現場,還找到一雙24碼的玫紅色女鞋,以及零散的長髮。“民警用篩子將現場的屍土篩盡,被腐液浸過沾著臭味的揚塵落滿了全身,他們無怨無悔,直到在窯洞的火洞中發現殺人凶器——匕首。”難以直視的現場勘查,一位專案民警回憶,身上附著的屍臭幾天都未能散去,好幾天吃不下飯。
  經過細緻勘查,民警最終在窯洞竈台的火洞中找到了被隱藏的帶血匕首,另有農夫山泉水瓶及一支仿製金手鐲。綜合現場情況,專案組認定,屍體現場即為殺人第一現場,且嫌疑人為一人作案,死者死亡時間為15日以上,排查屍源成了當務之急。
  撥雲見日現奪命黑手
  功夫不負有心人。10月13日,通過採用公安信息化偵查新手段,連續一個月的攻堅後,案件取得重大突破,死者有可能系在建設路附近居住的劉某(女,49歲,太原人)。後經提取劉某兒子志剛(化名,男,21歲)的DNA與死者DNA進行對比,證實二者系母子關係,從而判定死者確系劉某,死者身份終於查明,案件取得突破性進展。
  緊接著,專案組圍繞死者社會關係展開進一步摸排,嫌疑人張某進入警方視線。“據群眾反映的情況來看,太原市橋東街一名綽號叫‘二子’的人有重大作案嫌疑,‘二子’也就是張某。”董波說,張某與劉某長期姘居,無正當職業,且經常參與賭博。
  此外,根據劉某的兒子志剛向警方反映其母親失蹤時間為8月22日這個線索,民警調查後發現,劉某失蹤前5天,曾與張某在朝陽街一家酒店住宿。由此,專案組認定張某有重大嫌疑。
  10月23日,民警依法對張某進行傳喚,但張某拒不供認犯罪事實。“傳喚之前,我們已經對張某的生活習慣、性格特點等進行了詳細瞭解,甚至連他抽什麼牌子的煙都知道,所以斷定他不會輕易交代犯罪事實。”專案組民警李峰介紹。
  然而,即使已經預料到張某的狡詐多端,但審訊的難度依然出乎民警意料。專案民警使用已固定證據揭露犯罪,鐵證如山,張某卻仍然頑固抵抗,隻字不吐。
  面對這種情況,迎澤警方依照相關法律和扎實的證據,以零口供將涉嫌故意殺人犯罪的張某予以刑事拘留,併進一步研究如何徹底擊潰嫌疑人思想防線。終於,10月25日,再次提審嫌疑人張某時,以凌厲的審訊攻勢,使其供認了殺害劉某的事實經過。
  生命因財而“隕落”
  回顧該案的起因,卻是因財而生的口角……
  經查,犯罪嫌疑人張某有妻子、兒女,於2012年因打麻將與死者劉某相識,並長期保持不正當男女關係。2014年8月22日9時許,二人從太原市某酒店出發,張某駕駛摩托車帶著劉某一同前往郝莊鎮觀家峪北山向其賭友索要欠款,在得知欠款方不能趕來還錢後,劉某與張某發生口角。
  期間,二人發生撕扯,張某將劉某強行拖進旁邊的廢棄窯洞內,用隨身攜帶的匕首刺向劉某頸部,致其當場死亡。之後,張某用土和石塊掩蓋劉某後匆匆逃離現場。
  8月26日晚,狡猾的張某為轉移視線,用死者劉某的手機給劉某兒子志剛及與死者相處多年的朋友楊某發了同一內容的短信,冒死者劉某之名假稱“自己要外出一段時間考察生意,請他們不要擔心”,籍此矇蔽死者親友。
  另外,在劉某失蹤10餘日後,有債主拿著劉某以房子做抵押借款10萬元的借據上門催債,死者劉某的兒子志剛找到張某追問其母下落,並稱如聯繫不上母親就要報警,為掩蓋殺人事實,張某提出由他負責聯繫。
  9月15日,張某禁不住志剛一再追問,又謊稱劉某在忻州打工,並與志剛一同前往找尋,但到了忻州,志剛發現張某仍在騙他,遂決定返回太原報警,張某慌了,趕緊聲稱知曉其母借款一事,並哄騙志剛“其母外出打工,也是因債務纏身在外躲債,償還部分債務其母便能回家”,並且答應拿出三萬元幫其母親還債,讓志剛打消報警念頭。由於受到張某的矇騙,志剛沒有堅持及時報案,從而致使此案延誤了最佳的破案時機。
  直到破案後,志剛向民警反映,其與張某一同在忻州尋母時,張某專門將其引向僻靜無人處,志剛感到無安全感,才執意返回太原,事後他推斷當時張某可能就要向他痛下殺手。
  目前,犯罪嫌疑人張某因涉嫌故意殺人罪被警方刑事拘留。
   見習記者 郭靖  (原標題:賭徒的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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